aori

A bite of your apple is all that I need.

画家和模特儿


灵感来自毕加索的同名画,但这篇文和那幅画没有任何关系。


有私设,架空,大概分3次连载……

师从古一大概会在这周内完结,

想说的就这么多。


“女士,我觉得您还是再考虑考虑刚才的少年,不管是身材,还是外貌,我敢保证他是最好的。”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不喜欢重复两次,还有没有人了,没有的话明天继续。”

“抱歉女士,我失敬了,有是有的,可您一定看不上他的,额,他的样子实在是太邋遢了……”

“叫他进来。”

名叫莫度的男人毕恭毕敬地退出了画室,给站在门外等候的侍从打了个手势。

侍从迅速从客厅领回一个穿着破旧,发型散乱,胡子遮住半张脸的男人。

“莫度先生,是不是轮到我了?”男人因刚刚被训斥,本就心中愤懑,可又不敢对主人发作,只得忍着,眼下这乞丐一样的人满目期待的样子恰给他点了把火。

“哦是的,轮到你了,给你个忠告,画家喜欢有趣的灵魂,你可要好好表现。”

“谢谢。”留胡子的人对于他阴阳怪气的话假装听不明白,“我可以进去了吗?”

“当然。”莫度让到一旁,“祝你好运。”


和外面奢华的装修风格不同,这间画室极其简陋,只有零零散散堆叠在一起的几幅画能带来一些视觉上的新鲜感。

“你叫什么名字?”身穿米色天鹅绒睡袍的女人坐在窗口的高脚凳上,她没有穿鞋,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另一只从细长光洁的小腿处延伸而下,悬在空中。她拿着画笔,在画布上涂着什么。温暖的阳光洒在她脸上,她拥有柔和的脸,就像她温沉的声,但这一切都充斥着冰雪一般的淡漠,她白得剔透,她连唇色都极其淡,问这句话的时候,嘴唇只是微微张开,翠玉一般的眸子盯着画布,并不看他。

原来声名远扬的女画家古一,是这个样子。

“史蒂芬.斯特兰奇。”他回答得不卑不亢,有一种直觉,他并不认为这位女画家喜欢阿谀奉承和谄媚。

“很好,你过来,到我跟前来,顺便把灯打开。”画家还是不看他,只用画笔指了指墙上的开关。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正午需要开灯,但他也毫不迟疑地照做了,抬头往上看,被他打开的那盏极其普通的吊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线,但这并未使这间空旷的画室更亮堂一些。他微低着头,走到她跟前。

随着他脚步声渐近,她在高脚凳上调整了坐姿,使自己坐得更舒适懒散了些。

“你想做我的模特吗?”近处听她的声音,像是真实了不少。

当然想,她开出的薪资可太诱人了,不用动脑,不用使劲,管吃管住,只要在她创作时按她的要求摆出姿势,这种白给类型的工作,对于一个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却一朝家财散尽的他来说,真的是梦寐以求的饭碗。他当然要碰碰运气。

可他不知道的是,今天面试的有100个,他是最后一个,在这之前的99个,有比他帅的,有比他强壮的,当然也有豪门公子为了一睹女画家芳容来凑热闹的,这些人无一例外,三秒之内就被请出了画室。

“是的,我想。”他猜不到她问这问题的出发点,但他回答得诚实。

“再靠近点,我看一下你的眼睛。”画家转头,挥着手里的长画笔对着他勾了勾。

他虽疑惑,但还是缓缓移动了脚步。

“再近。”画家终于转了身,不再面对那块画布,看着他还保持着礼貌距离,眉头微微一皱。

因她动作,她本就松垮的睡袍从她左肩处滑了下去,该看到的和不该看到的,从他的角度,刚好都能看见,一时之间,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他只看了一眼,就迅速低下了头,也许他还是应该保持绅士。

画家像是知道了他的顾虑,微微一笑,也不去提自己的衣裳,“知道吗,我不想说第三次指令。但现在,你能再近些么?”

他听出她放缓了语调,似乎夹杂了一些妥协,不过是一个漂亮女人的肉体,不过是一个脾气古怪的画家,有什么好怕的,自己又不是没见过,只是自己的确已经离她够近了,她要看他的眼睛,是完全可以看得到的,再近,就要碰到她悬在空中细白的腿了。

容不得他纠结,画家从凳子上跳了下来,他的视野里,她两只脚在就快踩上他脚的时候停了下来,他呼吸急促了起来。

画家用笔的末端,挑了挑他的下巴,稍稍使力,就使他被迫与她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湖蓝色的眼,夹杂着羞赧,慌乱,甚至有一些恐惧。造成这一切的大概是她身上从未闻过的恬淡到难以察觉的香气和她那对闪着绿宝石光芒的眼珠子,香气侵蚀了他的理智,她的眼睛幽深平静,摸不透,看不明,就是这种未知,带给他恐惧。

他不敢与她对视超过两秒,迅速转移视线,去看地上那些干了的油彩,他眨眼时,甚至有一种能被她的睫毛戳到眼珠的错觉。

“啊,你怕我。”画家轻启薄唇,裹挟了笑意。

“没……没有。”嘴上否认着,眼睛还是盯着别的地方。

画家嗤笑了一声,松开了他,转身提了提自己的睡袍,又重新坐在了凳子上,“还会说谎。”

随着她的离开,他松了一大口气,不过他也知道,大概自己是搞砸了这次面试,她那轻佻的样子,她肯定对他充满了鄙夷,他大概只能回去再啃几天干面包,想想别的谋生办法了。可转念一想,真做她的模特,怕是要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也罢,他就不信自己能倒霉一辈子。

“对不起,我想我该走了,但在走之前,我想要提醒您一下,您这样衣衫不整地靠近一个陌生男人,还强迫他看着您的眼睛,实在不是什么知检点的行为,再见。”走之前必须要让她知道他也不是什么臭鱼烂虾,更加不是什么可以随意嘲弄的可怜虫。

“等等,我一没强迫你看我的肉体,二没用我的肉体去触碰你的肉体,我怎么就是不知检点了?”他的慷慨言辞使画家微抖了手,画布上出现一条突兀的线。

对啊,她就连抬他下巴,都没用她高贵的手,是那只画笔,他找不出话来反驳她,她一口一个肉体,仿佛她的艺术创作都与这两个字无关。他愣愣地看着她,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仿佛反驳他只是再简单不过的小事。

“还是说,光是看到我的肩膀,你就有了感觉,刚才那番话,纯属是你恼羞成怒?”她又补上一刀,怼得他只能微张了嘴,连呼吸和眨眼都忘记了。

她说的对,全对,他认输。

她那精巧的口,很好的隐藏了剧毒的牙。

他只得收敛起无能的负面情绪,再次道了歉,转身走出这里,远离这个难搞的女人。

等在门口的莫度,看着他灰头土脸的出来,虽然如自己所料,但还是幸灾乐祸起来, “我就说画家喜欢的是有趣的灵魂。”

斯特兰奇没有理他,他却不依不饶, “回去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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